在《罗马君王传》中有这样一个故事:罗马帝国元首卡拉卡拉有一位貌美无比的母亲多姆娜,有一次,卡拉卡拉看到了母亲的裸体,于是他就对母亲说:“如果可以,我就想……”母亲说:“只想你想就可以,难道你没注意到自己是元首吗?难道你不知道自己颁布法律却不受法律约束吗?”卡拉卡拉因此娶了母亲。

当然,这只是一个故事。

真实的情况是多姆娜很可能是很有权利欲的女性,而卡拉卡拉又愿意信任她,愿意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决定,一来二去就成为了比较亲密的合作关系,由于卡拉卡拉的名声并不好,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。

卡拉卡拉是罗马帝国最著名的元首之一,提到他就不得不说他在位时期做的最重要的事情——颁布《安东尼努斯敕令》。

罗马暴君卡利古拉__罗马卡利古拉大帝

我们都知道,罗马帝国的公民权代表着一种身份,这个身份可以签订合同、缔结婚约和投票参政等。而在罗马帝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公民权,被罗马帝国征服的民族理论上是没有任何公民权的。公民权代表的是一种资格,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但是,罗马政府并没有将获得公民权的上升通道堵死,任何帝国境内非公民权的人如果表现得不错是有机会得到公民权的。

公元212年,卡拉卡拉颁布的《安东尼努斯敕令,规定了凡是居住在罗马帝国范围之内的自由人全部享有罗马公民权。

这件事情成了评价卡拉卡拉历史地位和影响力最重要的标准。

一般的观点认为:公民权是可以作为一种无形奖励鼓励人们努力奋斗的动力所在,卡拉卡拉直接将这个奖励给予了所有人,那无疑是打击了很多愿意努力奋斗的人的上进心,当这股风气在整个帝国蔓延的时候,会严重影响到社会的正常运转。

罗马卡利古拉大帝__罗马暴君卡利古拉

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原本是有公民权的罗马人才能做元首。取消了这个限制就意味着任何帝国行省的人理论上都可以成为元首,这将会刺激很多有实力的野心家的欲望。事实上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,第一批野心家开始酝酿自己的阴谋,从此局面变得越来越混乱,这也成了后来罗马帝国三世纪危机的导火线。

但是,我们能因此简单地说这个敕令就是毫无用处的吗?显然是不能的。

卡拉卡拉之所以发布这条敕令,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增加提供税收与服役的居民数量,因为只有具有罗马公民权的人才能在罗马军团中服役。

此时的罗马帝国早已经不是五贤帝时期的罗马了,不仅危机四伏,而且摆在卡拉卡拉面前的第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蛮族入侵,由于帝国国力有限,如果不能集结更多的士兵和税收,就无法解决蛮族问题。

只能说卡拉卡拉的出发点是好的,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更加复杂。

_罗马暴君卡利古拉_罗马卡利古拉大帝

罗马公民权到后来之所以会失去吸引力,在很大程度上当然是因为设置的门槛过低,使老公民和新公民之间产生的矛盾所导致的,但最主要的是帝国此时经过了两百多年的发展,国家的负担越来越重,福利却越来越少,这是罗马衰落带来的不可避免的问题。

这是身为帝国元首的卡拉卡拉的无奈,在无法解决根本原因的前提下,《安东尼努斯敕令》所发挥的作用只能是很有限的。所以《安东尼努斯敕令》的颁布就成为了当时他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。

因此,颁布《安东尼努斯敕令》并不能成为后世人们完全否认卡拉卡拉的理由。

而在公元213年时,卡拉卡拉巡视莱茵河防线与日尔曼长城大约半年的时间,他将只有壕沟和栅栏的地方改成由石头与砖瓦所组成的防线,把五贤帝时代的防线成功地大力加强了一番。

当1800年之后的我们重新来看待卡拉卡拉的时候,我们虽然看不到他的惊天作为,但是却能感受到一个元首为了国家所做出的正常的努力,而这就是作为历史星空中最平凡的帝王卡拉卡拉的真实一面。